我们的校园处于县域的边缘,高大的梧桐、茂盛的樟桂、苍翠的古柏以及各种花草遍布。春日暖阳,万物复苏,正应了丘迟笔下的“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景象。
而黎明前的第一声野鸟的疾鸣,在惊醒了百鸟的同时,也惊醒了酣睡中的我。我感激于这春晨野鸟的疾鸣,于是不再贪恋枕上的沉眠,披衣步于校园,去聆听和享受这份曼妙的天籁。
这疾鸣如同投入水中的一颗石子,涟漪就荡漾开来——各种野鸟随即“叽叽咕咕”地清唱起来,清脆的、高亢的、低沉的、绵长的……各种难以摹状的声音弥漫着整个校园。这是春鸟每天的晨课么?这是春鸟每天的乐赛么?那一声声竭尽全力的嘶鸣,是在展示和卖弄着那份天赋的喉嗓吧?我竭尽自己的想象去,揣度它们的歌唱里所表达的意愿,它们是否同我们人类一样,是在相互释放着各自的喜怒哀乐、亦或是倾诉各自的嬉笑怒骂呢?
群鸟杂乱的聒噪中,让我感觉到的还是它们生计里轻快和愉悦。它们在轻歌曼舞里迎接每天的曙光,那份清越和艳姿是如此的美妙,这不是有着哀怨的生灵所能表达的情状呢。
我感动于春鸟这勤勉的晨唱,它们在第一缕朝阳的沐浴中秀示着各自的隽妙。当尘世的喧嚣和尘埃的宣泄来临时,它们又奔赴山岗去享受野外的清新——人类酣梦中的晨睡确实是一种惬意的享受,而真正善于享受这玉宇澄清大好时光的,应该是早醒的春鸟。
新宁五中蒋双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