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友,一个平凡的乡里人家,可只要提起他的名字,当地人没有不说他的好,“热心助人、不图名利、勤劳务实、心地耿直”等等这些仿佛就是他的代名词,他的种种善举在当地流传甚久,并赢得了乡亲们的交口称赞。
朱桂友老人是邵东县周官桥乡合家村人,小时候家境贫穷,小学毕业就辍学了,但他头脑聪明,喜欢钻研新生事物,尤其对机械很感兴趣,且动手能力强,常常在附近的废铁市场转悠买些齿轮、传动轴等什么的,回到家里仔细琢磨。家里的机器他也总是拆了装装了又拆,反复摸索,对柴油机、汽油机、碾米机等机械维修有丰富的经验,还曾花近千元纯手工打造了一台“土式”收割机。因而方圆几里远的村民家机器出毛病了首先就会来叫他,而且常常是随叫随到,有时正碰上吃饭他也会丢下饭碗就走。可每当机器修好了他却借故不声不响地走了,从来不收别人一分钱,也不要别人一点好处。如果说是因为家里很富有,那他就用不着整日连夜为别人加工帆布手套,赚取一月才几百元的加工费。要说家里不宽裕吧,是自己本该得到的钱又不要,这让大家很是费解。其实他的家境谁都知道,老婆患有糖尿病丧失劳动能力,药不离手,而自己也有多种疾病缠身,气管炎、肺气肿都需要服用大量的药剂,他就从书本和电视上找偏方自己抓药,这样节省些钱勉强维持。村里的会计曾关切地对他说:“老朱呀,你常常这样帮别人修机器,何不自己在家挂上牌开个店,这样别人来叫修机器了也就可以理所应当地适当收些费了,多少能补贴下油盐钱呀。”可他笑笑说,“凭我这个技术还是弄不到饭吃的,能为别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感到很快乐。”就这样不了了之。
2008年村里打算修一条长2里惠及6个村民小组的通村公路,可刚一提起很多人就摇头,要老百姓出工出力、占用承包土地,还要每个人捐出辛辛苦苦从田地里刨出来的那有限的血汗钱谈何容易,其中的麻纱事肯定很多,因而明智的人谁也不愿意将这样的麻烦事往自己身上搁。朱桂友老人既不是村中的年长者,也不是那种一呼百应的,可他为了能让乡亲们有一条致富的通村公路主动向村委请缨担当修路指挥长,他说要致富先修路,修路是造福子孙的大好事,你们怕事就由我来。说干就干,他连夜走村串户征求大伙对修路的想法,对路的宽度、走向、占谁家的田地等不厌其烦地研究。就在修路基时,本来公路和他的一丘田根本挨不着边,他却提议让公路转个小弯在自己家的水田里通过,白白占用了一分多田,还自己用石头从水田里捞起脚,这样修路节省了好几千块钱。当公路进入水泥沙桨施工阶段,毛坯路两边杂草丛生,分不清边际,为了施工准确放样,他每天清早起床拿起镰刀把当天要施工地段的杂草割得干干净净,中午别人吃饭了他又留下来一个人继续割草,做到准确放样又没有耽误一分钟施工时间。就在晚稻播种时节,公路施工也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眼看别人的晚稻种子都下泥了,自己又离不开工地,他就算计着趁大家中午吃饭休息的空档把稻种播下去。于是,在一天中午,他没顾得上吃饭,火急火燎地拿起家里的一袋谷子就去下泥。忙完了走上岸来长长地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没有耽误农时,明年饭还是有得吃了。可等到收割时发现稻谷产量比往常低得离奇,一向精明的他开始查找原因,“到底自己哪里出问题了?除草、施肥都和平常一样的,这次怎么产量锐减到这个地步?”,后来回到家里一翻腾,才知道自己当初慌乱中拿去下泥的种子根本不是晚稻种子而是预备来年的早稻种子。这一年他吃饭都成了问题了。如果仅仅是出出汗累一下这还不算什么,收份子钱和捐款真的是害苦了朱老,那一年多时间里他似乎走火入魔,只要哪里能捐到钱他就往哪里奔,他曾经和大伙说,“我自己没得吃没得穿我不会叫苦,可修路没钱我硬是挨家挨户去讨。”这样他一个人就捐来了7万多元。不仅如此,别人捐200元钱他却执意出800元,在工地上摸爬滚打150多个日日夜夜也都没要一分钱的报酬,可这一切他都觉得很值。
能够知道别人的好,其实是向善的开始,朱桂友老人常常这么认为。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延续着自己的善举,是在企图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感染和激励周围大发体育在线的人们,使小善能汇聚成河,造福广大乡亲。
后记:朱桂友老人现年65岁,育有两儿一女,由于爱人常年患病,需要巨大的医药开支,生活较为困难,同时自己经年劳累过度,积劳成疾,身患多种疾病,上月病情加重就到湘雅医院检查,诊断为肺癌,现在人民医院接受治疗。噩耗传来,全村上下奔走相告,甚感惋惜,纷纷慨叹“好人为何如此多难,给好人一个回天之术吧,救救好人!”。
作者:袁 卫 湖南邵东县周官桥乡乔口学校